请叫我橘猪

不知名文手,文学系毕业,约文填词请私信

【透纯】勿相待

深夜,黑暗和公寓里的空气融合,玻璃杯被打碎的回音散去,不知扰了谁的梦。世良没有开灯,她哭着,像只折了翅的鸟,卑微地蜷缩在房间的一角,她甚至没有理会赤井的目光。
世良来到日本已经有三个年头,她的任务很简单——让宫野志保回英国继续研究。她一直努力扮演着女侦探的角色,并对一切可能暴露身份的细节闭口不提。作为MI6的特工,她做的不错,除了和绛谷客串了一场爱情戏码外。
女人是爱情中天生的弱者,因为天性,无论藏得多深。
她本不想回忆的,但是眼下没有打扫的玻璃碎片将往事反射到她的脑中,让她避之不及。
那天夜里天气不错,绛谷的房间外,风和树叶摩擦发出美妙的声音,用它作为两人对话的伴奏是上帝的失误。
“真纯……我们分手吧。”绛谷声音沙哑。
“为什么?”世良不是个沉迷于爱情的小姑娘,但让她潇洒的接受也绝非易事。
“因为我没爱过你。”他语气平淡的可怕。
世良忽然不敢再注视他的双眼,因为害怕看到它们的平静,她没有说话。
“一开始我接近你是为了报复赤井,现在你没有价值了。”
没错,早些时候,绛谷和赤井间的仇解开了——因为在苏格兰曾经的住所发现了遗书。
世良早料到他们间不会有结果,但既然如此,为什么当初还要不计后果的开始这段愚蠢的爱情!这是她第一次质疑自己的决定。
“但是,零……”
绛谷是个俏皮人物,结束一段感情对他来讲不算难事。他扯起嘴角,用食指抵住她的唇,“我是波本,世良小姐。”
世良张张嘴,那句已经构思好的话哽在喉咙里怎样都说不出来。当她回过神时泪水已经冲破防线,她不想去擦,因为有人告诉过她不该留的泪水不会落到地上。
“那就这样吧,波本……”世良把嘴角掰作和他一样的形状,全当这是一场戏了,只是她入戏太深。
“我以为你会挽留。”
“我觉得没必要。”
房间里太过寂静,但即使是这样的寂静也听不见泪水落地的声音。
世良转身想要离开,却被一只手环过肩膀——绛谷用极大的力度将她压向旁边的墙壁,并趁她抬头时吻住她的唇。这个吻过滤掉了以往的甜蜜或是欲望,它只是一个方式有些无礼的吻,天知道这个吻的含义是什么,他只知道世良过度的挣扎让他不得不停下来。
“这是最后一次了,世良小姐。”绛谷被她推开,他嘴角上扬十五度,微微眯眼。无论什么场合绛谷都对这个表情情有独钟,她也是。
世良定了定神,转身离开房间,她甚至没有留意自己碰到了一个玻璃杯,它从桌上滚落到地板,不知有没有摔碎。
那个玻璃杯是某个情人节时绛谷送给她的礼物,一对两只。
当然这些都是三个月前的事了。
赤井注视着世良,刚刚的任务将她三个月来建立起的心理防线再次催毁——用膝盖想的,她和绛谷见过面了。
自从两年前母亲身体恢复回英国处理MI6的诸多事宜后,就一直是他在照顾世良。说起来他一直不满于母亲同意年仅17岁的妹妹加入MI6的事,据说推荐信还是出自母亲之手。不满归不满,他能做的只是和MI6交涉,让世良和FBI合作,这样可以减少她孤军奋战的可能。
对于世良和绛谷同居恋爱,赤井态度是默认的——至少绛谷可以给她足够的保护和安全感,那是他给不了的,毕竟任务所迫,他无法总是陪在妹妹身边。后来他们分手时赤井也没有多问,一是他认为世良不会想说,二是他大概猜到了绛谷接近世良的目的。
“有没有受伤?”犹豫再三,赤井还是发话了。
世良没有回答,她轻轻摇头继续呜咽着。
“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赤井明知故问,如果不是见了旧时的恋人,还有什么事会让他的妹妹哭成这样。
“秀哥,我……”世良抽泣着,气息断断续续让她无法完整的陈述出一句话来。她总是用感冒掩饰抽泣,秋冬交际时尤为严重。
赤井轻轻叹了口气,将泣不成声的妹妹揽入怀里,让她趴在自己胸前。
“别慌,哥哥在。”
也许是因为感觉到哥哥的温度,世良的情绪稍有缓解,她抿抿嘴唇,开始讲述事情的原委。
这应该是世良接到的第一个有危险性的任务——潜入组织的总部拷贝情报。
组织总部的大楼构造有趣,东临有明西运河,但离得有些太近了,临河小路只能勉强容一辆车通行。
楼里很暗,这是适合他们的的颜色。世良只能借着夕阳的残喘摸到组织电脑所在的房间,也许是那里气氛压抑,她拿着硬盘的手有些颤抖。这时她忽然听到门外有人走动的声音,人数不算多,但也有四五个人。
她下意识的检查防弹背心和手枪——哦老天,她只带了那些老政客要求的PPK,还没有带备用弹夹!
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她知道自己必须快点了,但是屏幕上的数字还是不听话的缓慢膨胀。
“是谁在那!”门外陌生的男性声音彻底打破了寂静,显然她被发现了。
“fuck!”世良低声骂了一句,剩下的那部分内容让技术部的田鸡们自己猜去吧,保命要紧。
她迅速抽走硬盘,轻声走到门后,夺门而出的同时制服了其中的一个男子。她迅速的上膛,向身后胡乱开了三枪,转身朝约定好的逃脱地点跑去,不考虑有没有打中,至少可以起到威慑作用。
约定地点在大楼的东面,距离世良现在所处的位置并不算远。
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跑到预定的地点的,她只知道那三枪引来了更多巡逻人员。世良一路跑到大楼的最东侧的窗户旁,一拍额头才意识到事情不妙——这是三楼,跳下去的话会活活摔死吧
“她在这,开枪!”
不明身份的男性声音刺到了世良的神经中枢,她条件反射的打碎窗户跳出去,本以为可以跳到不远的运河中的,但起跳的速度太低,这样下去她会以脸着陆的方式摔死或者摔残。
这时身后枪声响起,三秒内响了五声。
人数不算多,还剩四发子弹,应该还可以起到掩护作用。世良脑中飞快闪过这个念头,她回头,用悬在空中的零点几秒准备射击。
扣动扳机的前一刹那她愣住了,金发紫眸的男人把枪口对准她,刺眼的闪光过后,左胸的重击让她险些失去意识——还好她穿了防弹衣。
和她预算不同,她勉强落到运河里,赤井秀一一小时前就在那里等了。
这就是刚刚的全部过程,世良把它们完完整整的讲述出来才发现——她找不到什么值得她心碎的细节,准确的说她甚至搞不清楚这种痛楚是否属于心碎。
有人说过,伤口不会在冰冷中恶化,但会在温暖中腐烂。
“你做的很好了,先去睡觉吧。”赤井揉揉眉心催促世良去睡,自己则是在收拾刚刚被她打碎的玻璃杯——碎的真是彻底。
绛谷拖着身体爬到了新的住处,原来的房间已经有三个月没回去过。他一头栽在公寓的床上,枕头上陌生的味道他怎样都无法适应,左胸剧烈的震动如锤锤重击,让他大脑充血。
他决定去洗个澡,冷水淋过身体的感受可以麻痹他的任何情绪。最近琴酒对他再次起了疑心,贝尔摩德也警告他不要和赤井的妹妹有过多来往。不过无所谓,斗争已经进入白热化,他的任务就快结束了,而且他已无亲无故不会牵连到任何人。
时间仿佛会在平静间膨胀一般,那之后的半年异常漫长。
“赤井,明天傍晚,讨伐乌鸦的老巢。”james沧桑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。
“这是最后一战?”赤井轻挑眉梢。
“只要你希望。”他的声音十分笃定。
赤井挂断电话,他很兴奋,多久没有和爱人重逢了?
到“明天傍晚”这段时间太短,一眨眼就到了,组织大楼被各方势力包围,覆灭已成定局。
“真纯,记住你要做什么了吗?”出于私心,赤井给世良分配了最安全的任务。
“去五楼接应基尔,帮助她逃出来。”世良不太满意这个无聊的任务,这对她来讲太没有挑战性。
大战开始,楼里空无一人,和上次来这里的时间差不多,楼里没有开灯,还是和那时一样的昏暗,但这次她可不会那么糊涂——防弹背心、PPK手枪,哦,这次她多带了几个备用弹夹。
“本堂小姐……”世良到了五楼,基尔按照约定的一样站在楼梯边等她,“快离开这。”
“先等等,组织的卧底名册还没有被发现,这是个好机会,”基尔示意她不要立刻离开,“卧底名册分为两部分,一部分在三楼,一部分在五楼。”
“你去三楼,我去五楼。”世良不由分说,“之后在后门会和。”说完便向电脑所在的房间跑去。
与此同时,楼外的战斗接近尾声,组织成员以至穷途末路,确切的说,除了不知变做何人的贝尔摩德,高层只剩下琴酒一个,他用两颗手榴弹拖住了追兵,驾驶保时捷逃离现场,最后追上去的只有赤井一个人,他驾车追到一个废旧的工厂。
两人会心的同时下了车,第一枪出自琴酒。
“好久不见啊,我的爱人。”赤井腹部中弹,但是没有伤及要害。他将手枪上好膛,他没有立即开枪,他很享受与爱人重逢的过程。
“你在这里耗着好吗?不担心你妹妹?”琴酒左手持枪,将右手插入风衣的口袋里
“不劳您费心,不想和我叙叙旧吗?我马上就会解放你了。”他总觉得明美的灵魂因怨念纠缠在琴酒身上而无法升入天堂,为此,他一直称琴酒为爱人,其实是讲给缠在他身上的灵魂听。
他开了两枪,无一命中要害,比起立刻杀死琴酒,赤井更享受折磨他的过程,为了复仇,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嗜血的疯子。
赤井无法完全集中精力享受复仇的快感,他担心妹妹会不会发生危险。长兄如父,即使妹妹负责最安全的任务也无法让他放心。
世良没有带硬盘,她打算直接将主机的硬盘拆走,徒手拆主机实在不是什么好差事,光是拆到硬盘所在的部分就已经废了不少时间。
“该死,硬盘被拆走了!”从刚才开始的不断的滴滴声本就让她烦躁,发现有人先自己一步简直让她抓狂。
身后忽然出现的男性的声音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“你是在找这个吗?”这个声音她很熟悉,是绛谷。他扬扬手里的硬盘戏谑道:“基尔比你聪明,她带了硬盘来,刚刚已经和FBI会合了。”
“波本?”再次见到他,世良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平静的叫出波本这个名字,“硬盘在你那?”
“没错。”绛谷挑起一支眉毛,不知从哪里传来尖锐的的滴滴声让他无法不在意,“什么声音?”
“十分钟前就一直有了,我忙着拆主机没去理会。”世良没有看他的眼,“我说,日本公安应该会参与情报共享吧,喂,你有没有在听啊。”
绛谷没有听世良的后半句话,沿着声音的方向摸索,这种有频率的滴滴声可能是……
“有炸弹……”绛谷脊背一凉,“快跑!要爆炸了!”
还有五秒。
世良反应很快,和绛谷一起冲出门外,向远离炸弹的方向跑去,但炸弹不只有那一个。
“趴下!”他先炸弹一秒将世良压倒在地上,用身体护住她。
“真纯!”远处爆炸的巨响惊动了赤井,他想立刻回去,却被琴酒持枪瞄准。
“你居然会因为替爱人复仇做出这么冲动的事,堕落了啊,赤井秀一。”琴酒没有逃走,肺部和胰腺都被射穿,归西已是迟早的事,他右手拿出一个遥控器装的东西,赤井清楚,那是炸弹的引爆装置。
“谢谢夸奖,活着很累吧,我这就解放你。”赤井没时间调笑,毅然扣下扳机。
琴酒应声倒下,赤井用了最轻型的子弹,他的遗体十分完整。
赤井不去理会腹部的伤口,驾车飞驰回组织大楼,无论他怎样拨通世良的手机都没有人接。他想冲进去,但理智告诉她不能那样。
“秀,你受伤了!”茱迪的声音从赤井身后传来。
“茱迪,看到真纯了吗?”赤井没时间理会腹部的伤口。
“真纯?我以为她去找你了。”
“基尔呢?”他极力压制住自己的焦躁。
“从后门出来,刚刚和FBI汇合。”
赤井没有回话,他感觉眼前发黑,没有和基尔一起出来,就是说她还在里面?
世良挣扎着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,刚刚的爆炸让他们昏迷了几分钟。
“世良小姐,很痛……”绛谷喃喃。
“你受伤了?”
“拜你所赐,”绛谷笑着站了起来,他的左脚被爆炸造成的崩塌砸伤,“放心,擦伤而已,去找出口离开这里吧。”
话是这么说,但他们没有找到可以通过的出口,只有一个可以通向外边的窗户,但这里是五楼,而且组织大楼结构特殊,这个高度大概相当于住宅的八到九楼,跳下去无疑是自寻死路。
世良拨通赤井的电话求救,电话的另一边响起的是专门为彼此设定的特殊铃声。
“秀哥,我被困在大楼里,所有通道都被堵住了。”
“消防部队半小时后到,只有你一个人吗?”赤井强迫自己保持冷静。
“波本也在这。”世良已经完全习惯了这个称呼。
“波本?”这让赤井多少安心了些。
绛谷不礼貌的拿过手机,“赤井,去半年前你接应她的地方等,让消防部队准备好软垫。”说罢挂断电话。
电话的另一边,赤井点燃一支烟,尼古丁总是能让他保持冷静。一定程度上他很信任绛谷,也许是因为他们很相似?他是指经历。
“走吧,世良小姐,去最东面的窗户。”绛谷一手按在墙壁上维持身体的平衡,世良识相的过去扶他。
最东面的窗户很近,两人踉跄过去时消防部队还没有到,他们决定在那里等,气氛凝滞的尴尬。
“最近过得怎么样?”绛谷先打破了宁静,他有些颓废的坐在地上,目光不知道聚焦在哪。
“无聊透顶。”世良调整了一下姿势,坐在窗台上,她赫然看到了消防栓里的红色亮光,“那是……炸弹吗?”
绛谷怔了一下,立刻拆开消防栓的盖子——果然,是炸弹!倒计时两分钟。
“哈,中头彩了。”绛谷仔细检查了这个炸弹,将手指穿过金发,汗水从额头渗出。
“所以呢?只能等死?”世良意外的冷静,她从小就不懂生命诚可贵,现在也是,“不拆掉它吗?说不定还能活命。”
“不可能,这个炸弹和其他炸弹联动,连把它丢出窗外的可能都没有,而且时间根本不够。”绛谷也毫不慌张,连同灵魂一起化为尘埃,这死法很浪漫。
世良笑了,她跳下窗台,在绛谷身边坐下,“天堂和地狱离这里都不远,我们会去哪边?”
“我会去地狱,”绛谷揽着她的肩膀,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,“我身上背负太多人命了。”
他们就这么沉默着,用最平淡的方式享受生命的最后两分钟。
“啊啦,还有二十秒,”世良没有避讳,自然地靠在他肩上,“你说分手时我就想问你,你觉得分开后会是你先娶还是我先嫁?”
绛谷没有回答,炸弹上的数字显示十秒,他拉起世良把硬盘塞到她怀里,不理会左脚的剧痛打碎窗户,“跳到河里去!”
“不可能的,太远了!”
“别废话了,总比炸死好吧!”
三秒……
世良叹了口气,转身从五楼的窗户一跃而下。
一秒……
她回头确认,竟没有身影和她一起跳出窗户。看到身后的一幕她怔住了——绛谷双手持枪,微笑着打出三发子弹。
零……
绛谷好像说了什么,但声音被爆炸的巨响吞噬,他消失在橙色的亮光中,只有三发子弹冲破火焰打在世良的防弹背心上,借着子弹的推力,世良像被抛出的人偶,一头扎在水里。原来如此,半年前也是一样,如果没有子弹的推力,她会感受到重力的邀请。
她呛了很多水,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。
“……”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让她醒过来,“秀哥……”
赤井被妹妹的呢喃惊醒,他刚刚睡着了,毕竟这三天他都没合过眼。
“波本呢?”她挣扎着坐起,与水面的剧烈撞击让她断了几根肋骨,但不至于致命。
赤井避开妹妹的目光,走到窗边点燃一根烟,“阵亡,没找到尸体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世良一手打在额前,她没有哭。
“硬盘里的内容已经恢复了,清除余党是FBI和国安局的事,你安心休息吧。”赤井看了看妹妹神色的变化,补上一句,“他是英雄。”
组织覆灭,世良的任务结束了。本来应该带宫野志保回英国继续研究的,但由于她曾用活人当实验品,日本政府想给她判刑,美国称宫野志保是证人保护计划之一应该有美国政府处理,英国则认为宫野志保是英国公民,应该由英国管辖。总之事情太复杂,不是世良差的上手的。
世良出院后,第一件事是去绛谷曾经的公寓整理遗物,原来夏天她也会感冒。进门后她才发现那间公寓自她离开后再没人住过,连她碰倒的玻璃杯都没有被扶起来——它根本就没有碎。
多年后,她看到一张瓜纳巴拉的照片,仿佛感到了前世的乡愁,于是决定搬去住一段时间。她坐在瓜纳巴拉的观光客车上望着窗外的风景。那里的海湾像是蓝色的手掌,睡满了沉船和岛屿,一对对桅杆在风中相爱,而后分开,这让她感到莫名地伤感。
后来,她爱上了一位日裔男子,便在那边定居下来。
她二十八岁那年的某一天,门铃响了,她跑去开门。
“你好,我新搬来的你们隔壁,我叫雷。”门口的是一个日语讲的很蹩脚的当地男人。
“额,请多关照,雷……”她看着男人的笑容有些出神——嘴角上扬十五度,微微眯眼……
一个月后,世良结婚了,她穿着婚纱搂着身旁的日裔男子笑得很甜。不会有人知道的,在他们房间的隔壁,一个金发男人看着照片上的虎牙女孩,微笑着,微笑着。
其实可以冲淡一切的不只有眼泪,还有时间。上帝的剧本不会永远尽如人意,正如她将整个青春给了一个人,最后会陪她走完一生的却不是那个人。也许当她年老,只有有人问起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时,她才会想起那个金发紫眸的男人,他嘴角上扬十五度,微微眯眼。他的笑容会在记忆中保鲜,没有期限。
那么故事的最后,世良忘记绛谷了吗?只有她本人知道。至少她还记得那个男子被火焰吞噬前的唇语——别等我。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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